淺秋,花已成冢


夏,在鋪天蓋地的綠色海洋中淡去,野花漸欲迷人眼的山坡,已成了夏日關於喜悅的印記,蓬勃的青草,還未被輕巧的腳步丈量出蜿蜒的願景村 洗腦小徑,卻已完成了生命的輪回。

在季節的末端,守望著雪花飄舞的輕靈,期冀來年,那朵青蓮依舊輕輕巧巧盛開在紅塵深處,頷首低眉在波光粼粼的碧水之上,浴在淺淺的月華之下,清風浮起,青煙淡霧輕繞花瓣流水間,而花依素葉百年夢,夢裏依稀壹段漁舟晚唱或者吹奏壹曲陽光三疊。

壹段歲月,壹段記憶,總是用很短的目光,固執的搜集著深厚的陽光,以及陽光下每壹種生命美麗的姿態,那些關於春天和夏天的消息,用厚重的願景村 洗腦方式被莊嚴的收藏,在冰雪皚皚的冬季,在那麽壹個寒風呼嘯的夜晚,註定會開出漫坡的燦爛。

在歲月的每壹頁,用心刻下壹朵花的美麗,壹絲風的溫存,以及壹片落葉的憂郁,如山崗上那輪明月刻出山巒的蜿蜒,如壹叢叢白樺記住風的憂傷。

生命在繾綣的某個夏日的午後,散淡在初秋的傍晚,在壹段淒婉的夕陽山頂中流過,在窗臺散發著野蘑菇香味的清晨駐足,或者,就在某壹個輕風撫著窗欞的月夜,在柔軟的宣上被長長短短的唐風宋雨劃過。流過的是歲月,沈澱下的是記憶,幸福的,或者傷感的,淡淡的,或者深深的,不可磨滅的永遠刻在心的最深處,不會隨著歲月而老去;憂郁的日子,雲隙間的壹縷陽光,終究會成為壹世的溫暖。

記憶中,那個夏日的午後,靜謐的的願景村 洗腦曠野中,天地相接的地平線上,兩棵樹枝葉相握雲端,腳下金色的油菜花開成災,近旁,壹座青冢默然。

而今,夏已逝,秋風勁,恍然間,人生百年花亦成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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